他憑春晚爆紅,轉身當局長;無兒無女,離世13年無人問
他已經走了十三年,很多人還以為他在某地養生,偶爾參加一場懷舊演出。名字叫呂念祖,唱過《萬里長城永不倒》,後來不再走紅毯,去當了局長,做事做到了盡頭,然後悄悄離開。
這不是普通的退場,這是徹底換命。
北方人那陣學粵語歌,很多人是從他的嗓子開始的。他站在春晚那個中央,藍色西裝,紅色領結,當年最時興的髮型,眼睛亮,聲音更亮。一句「昏睡百年」,全國都醒了。葉振棠是原唱,觀眾卻牢牢記住了他,記住那個一開口就透屏的氣勢。歌火,人也火,商演像潮水一樣湧上來。他走到哪都被圍。
然後他忽然停了。不是停歌,是停重複。
他發現每一場都要那一首,永遠那一首,像卡在一個音里。台下歡呼越大,他心裡越空。熱鬧不等於成長,光亮不等於向前。
就換了。
先到了電視台。他的臉很好看,他的聲音更耐聽。主持不是唱歌,多了現場,多了變化,多了難題。他把稿子翻得爛,把流程捋得順,把突發事情壓下去。觀眾說他沉穩又有趣,他也喜歡這種每天都新的感覺。可他還是不滿足。最難的,不在藝術圈。
他往體制里走。不是掛名,是進去做事。他去管民生,去當負責人,去承擔最棘手的一項工作,遷墳。誰都知道這事難,觸到的全是心裡的結。有老人攔著門,有家屬不願動,有風俗不願改。他不硬推。他挨家挨戶去,坐下來講政策,聽每一家的顧慮,想辦法,總之把事辦好。沒擺架子,沒用名氣開路。
同事說他認真,像一顆釘子,扎進去就不松。這話很實在。他一路升,最後是廣州市白雲區文化局局長。燈光沒了,他把工作做得明白。
他一直淡。他不借名氣,他不接訪談,他不讓自己把過去變成特權。年輕人慢慢忘,他也不提醒。老觀眾以為他安穩過日子,他也不解釋。
再往前,是窮。窮到衣服全是補丁,窮到縫紉機比書本熟。小時候在遼寧大連,剛會一口東北話,跟著父母去了廣東,突然就要聽粵語。學校里,他說一句話被笑一片。玩耍時,他插不進圈子。自卑是天天有的,但飯要吃,衣要穿。初中,他能把縫紉機踩得很快...
